6当着另一只受成婚/手指玉势弄花碾花/受忍无可忍主动骑乘破处(第1 / 2页)
黄昏时分,景王府。
景王府正殿承运殿中,帝后,长皇子,及群臣皆至。
帝后居上座,神情却截然不同。
皇帝儒雅的脸上透着威严,不见笑容,眼神复杂难明。而皇后年逾四十,神情间竟仍能见出几分少女般的娇憨,不见一丝皱纹的脸上带着明艳端庄的笑,眼中泪光隐隐浮现。
两侧宾客对坐,皆是以绛红为衣色,脸带祝福的微笑。
只除了一个人。
“行同牢合卺之礼——”礼官唱。侍从们随即以金制托盘,奉上肉食和葫芦,以及一柄剖分葫芦的银刀。
慕容烨手掌紧紧握住红木扶手,竭力克制着汹涌的内息。
他想要了五年的那人,在他面前,穿着那般庄重华丽的冕服,与另一个人两手合握银刀,将葫芦漂亮地一分为二,然后一人一半盛酒饮下。
冕冠华服,使那人如往日一般的秀美英气之余,更多了种似鞘中古剑般的庄严神韵,叫人愈发移不开眼。
而今夜……能亲手为他除去这身礼服再恣意触摸他的,是他的王妃。
那人神情沉凝如渊,肃静如岳,与记忆中对着他时并不同,却唯有一双眼睛,带着些许柔和的涟漪。
看向对面的……他的王妃。
红木椅子传来轻微的裂响。
慕容烨长长地呼吸,松开手的时候,才发现自己的五指已有些僵硬了。
“拜——兴——拜——兴,”随着礼官高声唱和,头戴双翅金凤冠,身着百鸟朝凤纹样翟衣的萧玹,和戴九旒冕着玄色九章冕服的慕容秀,陆续地拜完了天地君亲。
最后是对拜。
凤冠很重,萧玹头皮发痛,脸上的表情不由略微紧绷。
哥儿是不拿团扇和盖头遮脸的。现下两人距离很近,慕容秀自是发现了。
想到在芳菲园相谈时,他这位王妃似乎胆子有些小,动不动就害怕自己犯。
这时候了,唯一可能出的事也只有……他想起上一世,倒的的确确是出了事。
慕容秀压低声音:
“不会撞到的。”
“啊?”
慕容秀运起内劲,脚不沾地后飘了几寸。
他身形很稳,除了萧玹没人感觉到。而萧玹直到“对拜——”的唱声响完,下意识地随着唱和拜完了,才后知后觉。
以他的细腻,不难推出刚才景王爷一番心思,想必是他表情有些担忧,叫景王爷误会了。虽是误会,对方悄悄做的小动作,却是叫他心里蓦然泛起一丝酥暖。
他不是没有看见帝后的表情,皇帝或许不太宠爱这个二殿下,但也不至于苛待,皇后却是一定对景王宠爱有加的。在最尊贵的家庭里生长,有着天下身份最高的两人的护持,这种人被养出怎样娇纵跋扈目中人的性格都不为过,然而事实却相反。
景王爷竟是注意到了他表情上细微的异样……
一件不足道的小事,却叫萧玹想了许久。直到被侍女们扶着到了后院,进了婚房,坐在床上的时候,他心里已经从酥暖变作了惋惜。
他真是很想能跟他发生些什么,毕竟已做了明媒正娶的夫妻,他又不讨厌他,甚至可说还有些好感,想做什么也正常。
又自劝道:比起其他许多洞房时才见到自己夫君第一面、见了还不喜欢的哥儿和女子来说,他已经很幸运了。
但人总是贪心的——
“可惜了。到底不能。”
承运殿。
“二弟,恭喜。”
慕容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,转身。
竟是半个多余的字也不说,就要走了。
慕容秀叫住他。
“还有事么?”慕容烨声音冷淡。
因这态度,慕容秀一顿。到底还是说了下去:
“大哥,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苦衷,但既是苦衷,我不逼你,我只望大哥知道一件——”“没有什么苦衷。”
打断了慕容秀,慕容烨依旧没有回头:
“二弟有什么事就快说吧。本王府里还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,快些说完,本王好早点回府。”
他话说得不客气,从来脾气不佳的慕容秀这次却并未被激怒。
慕容秀语调和缓:
“曾经,我是怪过大哥你的,你突然有一天就对我冷淡下来,问你原因,你又不说。我不明白,不知所措,时常在想,我到底是做了什么,竟叫一直以来对我最亲近的大哥厌烦起了我……”
慕容烨背影很稳,唯独自然垂落的右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几下。
慕容秀看在眼中,想着往昔种种,脑中画面最后定格于前世箭羽洞穿慕容烨心口的一瞬。
仿佛那阵飞血又一次溅在他眼前,如晚来急雨泼天,一瞬间砸得他眼昏耳鸣。
他压制着胸中阵痛,不由放轻了点声音:
“但现在我不怪你了,大哥,我等着你愿意将你的苦衷告诉我,再与我切磋射术的那一日。到时候,还想再聆听大哥的萧声。”
慕容烨终究没有回头,也没有回应他说的话。
然而想说的都已说完,慕容秀绝非爱纠缠不休的人,慕容烨一走,他便继续陪着群臣喝酒去了。
说是陪酒,也没谁敢灌他,都是意思意思敬几口就笑着让他去下一桌。待到命侍从掌灯,一路去向婚房时,他也不过堪堪醉了三分,走路都不带分毫摇晃,只脸颊有些发烫。
吱呀——
婚房的门被一双手推开。听见动静,萧玹抬头。
“很重吧?”
萧玹怔然望着突然推门进来的慕容秀。
慕容秀看着那双秋水般的瞳子里泛上一点罕见的呆气,不由得笑起来:
“我先替你将凤冠解了。”
萧玹正为美人酒醉后那桃花般清艳的一笑所迷,恍然不知梦耶真耶,忽然见美人向他走来——
“不,还是王爷比较辛苦,王爷的头冠也不轻呢,”萧玹这才忙反应过来,美人是自己的景王夫君。“还是由妾先替王爷除了衣冠。”
说着,不待慕容秀回答他已经走过去,将浑身散发淡淡酒味的慕容秀扶到床边。
“一直在外面陪那些大人们喝酒,王爷累坏了吧?”
“还好。”
慕容秀站在床边,任由萧玹温柔地动作着:“成玉,须这般拘谨,你我已经成婚,没有外人在的时候,像寻常夫妻那般称呼就好。”
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慕容秀上一世连洞房都不曾入,自然也就没有机会体验这种被萧玹细心伺候的感觉,这一世体会到了,却也是两世以来第一次体会。
唐天当然不会这样细致地对他,后来他被秘术操纵,唐天更是再忌惮,对待他的衣服都是用撕的。
萧玹动作小心地拆下冕旒,接着是各色细小的金玉饰品,腰带,外衣,直到慕容秀身上只剩一件素白的内衫。
他看见慕容秀自领口露出的一小片光洁如玉的胸膛,十分有心上手去摸一摸。
那里摸起来,是否跟看着一样温润适手……
然而他也知道对方身有隐疾,别说爱抚了,就是拆卸衣冠的时候他都很注意,不要叫自己的指尖或是指甲划到对方的皮肤,就怕对方以为他是故意在勾引。
他是很有勾引的心,可对方却没有发生兴致的能力。
明知对方的缺陷,却故意刺激对方的缺陷,与找死何异?他萧玹可不是那等贪色不要命的蠢人。
自己舒适了,慕容秀便叫萧玹转身,开始给他拆凤冠——侍女们早在慕容秀进来时就都恭敬地退了出去,将春宵留给新人。
慕容秀想着方才萧玹的动作,似乎很是注意,半点不愿碰到他的身体。
因为早在芳菲园中谈话时,慕容秀心里已有准备,此刻也只是平静道:“你若不想,我不会冒犯于你,今夜且安心睡觉就好。”
萧玹只当慕容秀不好明说自己不能行房,立刻识趣地随声唱和:
“多谢王爷体谅!然则我自是万般愿意侍奉王爷,可王爷今日着实辛苦了,我想还是就按王爷说的办——”慕容秀忽然轻轻扭过他的头为他弄缠住的发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