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漫不经心的眼神早已雾蒙蒙,仿佛含着水光(第2 / 2页)
“邱津...”
“怎么不亲了?”我笑嘻嘻,开口发现能控制说话了。看见他们几乎快贴在一起,看见他的唇,顿时感觉心中很恼火,一股气怎么也顺不下来。
“你听我...”
“唔”
这次脸色惨白的人是吴媛媛了。
她震惊指着我们两个,“疯子。”“两个疯子”她大叫。
邶秋早恢复了红润的脸色,我拽着他的头发,狠狠吻他,唇齿交缠。
他刚刚漫不经心的眼神早已雾蒙蒙,仿佛含着水光。
“你为...”
他来不及问出口,话又被细密的亲吻堵住。
我有过三任女友,第一次我和顾蒽只是牵手,于是邶秋和她牵手,第二次我吻过吴媛媛,于是他吻她。第三次我将和徐舟结婚,于是邶秋和她上床。
所以接下来画面将要转换到他们上床吗?
画面再次切换。
我眼前一黑,就要往后摔去。
一人连忙扶起我。
“邱津。”
这是邶秋的声音。
为什么头好疼,好晕啊。
“让你别喝那么多酒,你偏要喝。”他把我抱在怀里,像抚摸小狗一样摸着我的头发。
“你才是狗。”我恼怒,声音和身体却软趴趴的。
“......”他不理我,仍然抱着我。
可能是酒喝多了,我非常想睡觉。眼皮子打架。对方却非缠着不依不饶,不知道在说什么,贴着我的耳朵叽叽喳喳,非要把热气染上。
“别吵....”我扒拉他,毫作用。
“.....你答应我。”
“我要睡觉...”
“别去见她,别和她在一起。”
“还有和我在.....”
“你答应,我就不说话了。”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贴上了我的耳垂。
“嗯,嗯,嗯”我不耐烦应了几声。
话音落下,周围终于安静了。
只是仿佛被人抱得更紧了。
我再次睁开眼,眼前是落泪的邶秋。
回到了被邶秋强吻的那天。
“你说过要和我在一起的。”
回忆到醉酒貌似敷衍答应了什么的我僵硬。“........”这也行
“对不起,让你觉得恶心了。”他低垂着眼,看起来像只脆弱的小兽,仿佛我只要应下是,就会立马逃走。
如果我没有拒绝他,之后是不是事情都会发展的不一样呢。
“我记得。”我拉住他的手。
“我们在一.....”
然后
然后我就醒了。
被热醒了。
我醒来看见身边的他才发觉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“.........”呵呵。还有点莫名怅然所失呢。
邶秋手上还戴着手链,被铐在床头。他长发遮住了一半的脸,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嘴唇,他微卷着身子,颤抖,看起来有点难受。
我低头一看,两床被子都被我卷走了,也不怪他难受。
有点歉疚地把手链解开,把两床被子都盖子他身上。
我打算下床抽烟,吹点冷风。
正要跨过他下去,却听见他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,带着哭腔和惧意。
我好奇凑近听,才发现他颤抖不仅是因为冷,更像是入了某种梦魇。
“别过来.....”
“求你”
......他是在怕我吗?
我说不清为什么心脏瞬间似坠入寒冰,他的话比冷风更有效。
“邱津...”他念着我的名字。
“...那你就不该招惹我”我淡淡道,手指擦去他脸颊的泪水。
“快走,别救我了呜...”
我愣住。知道他是在害怕什么后,把他一把搂进怀里,盖上被子。
“邱津...”
“我在。”
“邱津”
“我在”“邱津...”
他不断叫我,我亦耐心回复。我轻轻拍,抚摸他的背脊,像抚摸一只大狗。
“乖,狗狗别怕”
“没事了。我们都没事。”
他浑身冰冷,感受到一点热源就拼命凑过去,他蜷缩在我怀里,头蹭着我的脖颈。
不知为何双腿突然缠上我的腰。
我一颤。
“你!”
碍于他现在这样,我只能叹息一声,老实捂热他。
我和邶秋认识的过程挺好笑。
被全部人歧视霸凌的两个人成了朋友。
我因为是体育特长生进了一个贵族学校,是学校里仅有可见的一个平凡普通的家庭。
我算不上被人霸凌,说歧视就够了,霸凌算我对他们的。
和邶秋碰上面的那天,我刚打完几个人,从厕所出来。
一个长发长相清秀的女生和我擦肩而过,就要进我刚出的厕所。
嗯??????
我立马拉住她,“妹妹,你走厕所了。那是男厕。”
她抬头对我对视,一双温柔含情的眼睛。
“你认了。”
开口却是青涩的男声。
我僵硬了一刻。说了句不好意思。
“裙子湿了,我要进去换了,你能放开手吗?”他软软的声音响起。
我松手,再次道歉。
我正要走,却听见厕所里传来吵闹。
两个男生堵住那位长发男生,嘲讽拽住他的头发。“哟,娘炮又来了。”
“放手。”他轻轻道。
“怎么?早上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?好好的男的不当为什么非要当女的啊?!死娘炮!!!”他们大力撕扯他的裙子。“脱下来给我们看看,看看你是不是长了逼。”
邶秋皱眉,眼中冰冷。
“怎么?刚刚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?”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。
他抬头就见那个男生向他们走来。
两脚踢开他们。
缓缓向他伸出手。
似乎怕吓到他一样,调整了一下表情,露出不自然的笑容。更显得凶神恶煞了。
邶秋忍不住笑了,牵住他的手,对他软软地说谢谢。
那两人在后面疼得法起身,只能大叫,骂道“杀人犯的儿子”“死娘炮”“死贱人”
邶秋的家庭貌似挺复杂,我从未去过他家,也没见过他的父母。
我只见过他布满青紫的身躯,只记得帮他擦药时他泪眼朦胧看着我却咬牙不发出呜咽。我只记得想帮他剪去长发那天,他笑着拒绝。
“不留长发,明天我就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为什么”
他不告诉我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现在的父亲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,而是杀害他父母的仇人。他的仇人因为他长得像他母亲才收养他。
我只记得被绑架那天,他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浑身伤痕闯进来,哭着叫我走别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