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“宝贝,怕你疼,慢慢的”(第1 / 2页)
贺风行登时如野狗般嗤嗤粗喘了两声,双膝抵在肮脏的地上,让季姿礼坐在自己腿上,后背挤在墙上,莽撞地解开他领带、衬衫,低头疯狂地在那片单薄胸膛上舔吻。
“我疯了、疯了!……才对你这么着迷。”他口齿不清地说。
季姿礼胳膊耷拉身侧,手里还攥着弟弟的信,只捏着一个边角,任贺风行再怎么折腾,也全程没有放开,没有弄皱,没有弄湿。
弟弟会给他写什么?
紧接着他就打消了在此时此地思虑此事的打算,睫毛一颤,扫视这巷内。昏暗光,逼仄,堆放的垃圾桶,淅淅沥沥的潲水,酸臭气味……和两个不知羞耻的人。
他不应该把弟弟拉进来,想象也不可以。
贺风行握住自己那挺立的头茎,抵住季姿礼那个柔嫩的穴口,季姿礼明显不适,此时显得虚弱的眉角一抽,脸上神情近乎柔媚,贺风行心疼他,自己也是忍得一脑门汗:“乖,刚开始忍忍。”
其实一触到季姿礼那温温软软紧闭着的小穴嫩肉,他就已经想射了,那里光洁,毛发稀疏得可怜,让贺风行想到那些下面没毛的女人,而此时季姿礼在他怀中,这么乖顺,蹙眉吸着气,也像是他的女人。他心中似擂鼓般狂乱地跳着,好像他已经把季姿礼给干了,已经捅到了他身体深处,像从前那些床上性事一样,干哭了,干服了,再也不能对自己板着脸硬气起来。
季姿礼扭过脸去,是个半抗拒的姿势,下面那个令人羞耻的部位正被男人的性器抵住,试探着不断接触、戳刺,黏液将他的臀缝弄得湿得一塌糊涂,却迟迟不进来,磨刀子似的,不给他个痛快。
如果不是贺风行亲着他下巴安抚他说“宝贝,怕你疼,慢慢的”,他几乎就要以为贺风行是在故意羞辱他了。
贺风行道:“忍一下。”凑过来想吻季姿礼的嘴唇,像是要堵住他接下来可能的呻吟,季姿礼也知道痛快的那一刀终于要落下,提前咬紧了牙关,下唇压出一排红颜色牙印。
可在下一秒,骤变陡生。
先是几只野猫儿发出相斗般的激烈嘶声,旋即是杂沓而沉重的脚步声,那么快,那么急,以至于季姿礼只来得及斜过去一眼,再一吐息之间,身上的人已经飞了出去,巷里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碰撞声,塑料袋簌簌响了一阵,而后所有声音都止息了。
季姿礼都吓傻了,贺风行遭受的暴力稍连带着他也滚落地上,手掌撑住地面,光着屁股萎堕在那里。
昏黄街灯打进来一条矩形的光,季姿礼的手边,是一双洁净的球鞋。
他的心陡然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如果可以,他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。而不愿意去面对接下来的那张脸。可声音从他头顶传来,熟悉、低哑:
“姿礼。”
季姿礼的十指抓进地里,指腹几乎要磨破了,头顶像有千万斤重。季霍辛却蹲下来,先给他提好了裤子,而后一粒粒系上衬衫纽扣,最后扶着腰将他提起来,缓慢地离开了小巷。
被弟弟看到这种事……被弟弟看到这种事……
季姿礼满脑子都是这一句话,惶恐地、迟迟地,自我欺骗似的不肯面对事实,只把个脑袋垂成朵凋谢的花儿,行尸走肉般任季霍辛将他拖到车前。
“晚饭的时间要到了。”季霍辛像是不解他为何不开车门,提醒了这么一句。
季姿礼呆呆地仰脸看了他一眼,又很快垂了下去。如果不是知道弟弟不会有类似“尴尬”的这种敏感情绪,他几乎要以为季霍辛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了。
他拉着季霍辛,两人蹲在马路牙子上,行人道路映出两个深黑的影子。季姿礼不说话,季霍辛就陪着他沉默。
半晌,季姿礼像是终于整理好了心情,寻到了话头:“怎么……怎么突然打人了……”
暴力行为,是季姿礼给他的禁止名单的前列,按照季霍辛那个体格,只是一拳,都有可能闹出人命。
话及此,他像是找到了一点做哥哥的气势,立即就从那种做贼心虚的氛围里脱离出来,脊背渐渐挺了起来。
“你不愿意。”
季霍辛看着他的影子说。不愿意他就要阻止。
季姿礼的心一下就化成了水,刚挺直的背又软了下去,去拉住了弟弟的手,弟弟也攥住他的手。
一小一大,一黑一白。
季姿礼的心中,又是感动,又是赧然,又是不知所措……简直五味杂陈,在季霍辛的那句话之后,竟是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一时相对言。季姿礼挤出一丝笑,扯了弟弟的手:“走,吃饭——”
季霍辛突兀地打断了他:“你要什么。”
季姿礼一愣:“什么?”季霍辛看向他,那双深黑的眼眸,在夜里,亮得犹如火炬:“你要什么。”他重复了一遍。
复看两人挤在一处的影子:“他说,你最近忙。”那个“他”,当然是指贺风行。季姿礼立即反应过来,是贺风行跟弟弟说了些什么,挨近了季霍辛,两人贴着胳膊,季姿礼笑了笑,开解道:“只是最近公司缺钱,没事的,哥哥……”
他未说完,季霍辛递过来一张卡。
季姿礼不明所以地接过来,是他们家族老一辈人信任的那种富人银行。“怎么……”季姿礼看向弟弟。